不过。
纵使是这般绝望也好,那如同泣诉的旋律,在为眼前的绝望悲泣的同时,仿佛也有着对于缥缈的希望的诉求。
无论在多么绝望的时刻,都不会放弃希望。
即使那希望,仅仅如同无边的浓烈战火中摇曳着的,柔弱的白花。
终于。
这首《克罗地亚狂想曲》演奏结束了。
坐在杨钟明旁边,阿比盖尔注视着舞台上的林渊,保持着聆听姿势,表情却越来越认真,直到整个演奏结束,他才有些意犹未尽道:
“又是古典和现代的结合。”
羡鱼总能最大限度上把握住作品的内涵和流行性。
“灵性十足。”
郑晶也开口,“加上之前的《夜莺》,音乐会结束后,这两首曲子,恐怕要红遍半边天。”
“只是这两首吗?”
杨钟明眯起眼睛:“今晚的音乐会才刚开始呢。”
“是啊,这才刚开始,你们注意到了吗,羡鱼的钢琴技术,分明已经达到了顶级钢琴大师的水平,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刚刚那种感觉又出现了,仿佛让人彻底进入音乐世界的奇妙感觉……”
再好的画家也无法理解【画魂】的含义。
同样的道理。
再厉害的曲爹也无法解释【声临其境】,他们只会发自内心的感慨和赞叹这种属于音乐的奇迹。
“我已经开始期待第三首了。”
第三首。
林渊没有让听众等的太久。
不过在第三首开始前林渊再度开口了:
“应该都知道复调音乐的形式吧,接下来的作品是复调音乐形式的一种,大家会听到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都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的一個小节,最后的一个和弦,彻底融合在一起,我将这种有趣的形式称为卡农……”
是的。
卡农不是一首曲子的名字,而是一种作曲方式。
比如大家熟悉的《两只老虎》就是运用的卡农式谱曲。
每次八拍就一个循环。
有点无限循环的感觉。
电视剧《开端》里用卡农作为手机音乐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每次循环都是类似的经历,但又存在着一些不定的变数。
至于大家为什么认为卡农是一首作品的名字……
因为那首作品太有名了。
没错,正是卡农里最有名的《d大调卡农》。
出名到你去搜卡农,基本都是这一首出来的程度。
就好像你去搜交响乐,结果系统只给你推特定某一支交响乐是一个概念。
而林渊接下来要演奏的,恰好也是《d大调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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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话说《夜莺》和《克罗地亚狂想曲》以及《d大调卡农》都是污白单曲循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