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林社长有孕在身,你就喝饮料吧。”郑永繁很细心的备了饮料。
还是专门适合孕妇喝的那种。
林妙熙莞尔一笑:“那我今晚就仗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占大家便宜了。”
“第一杯我敬林社长,将南韩晨报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郑永繁端着香槟起身,众人也纷纷相随。
“干杯!”
几只酒杯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很快一道道菜品上来,每上一道也会有专人做具体介绍,以前许敬贤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事情,但现在他也能做到含笑倾听,时而还问两句。
因为是他想融入别人的圈子,所以就得接受别人的习惯,又或者这个圈子会同化每一个企图加入进去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一些人明明初入官场时满腔热血,但当他们越往上爬时就越变成自己当初讨厌的模样,因为在爬的过程中或主动或被动的同化了。
否则除非是有大背景,可以对其他人不屑一顾,不然肯定是爬不上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后郑永繁才谈起了正事:“利富贞应该找过林社长了吧,林社长怎么看?”
“我原则上同意,郑会长应该也没意见吧?您今晚叫我们来不就是商量股份的事吗?”林妙熙优雅的拿起餐巾为许敬贤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说道。
坐在另一头的郑一城看着这一幕翻了个白眼,瞬间撑了,吃狗粮吃的。
“林社长,这只是其一。”郑永繁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今晚请你们二位吃饭还有一个目的,犬子在国外留学时是学新闻的,回来想一展所长。”
“南韩晨报就是个不错的舞台,恰好林社长有孕在身不宜太过劳累,随着月份增加也无法承担工作,所以我是想让犬子进报社为林社长分忧。”
郑一城起身向林妙熙鞠躬,纵然心里看不起对方,但表面上却表现得很谦逊守礼:“林社长,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林妙熙脸色微变,郑永繁说她有孕在身无法胜任工作,不就是说她重心之后会放在孩子上,管不好报社吗?
让郑一城进报社就是为了取代她。
一时间她是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今晚是场鸿门宴,小手紧紧握成拳沉声道:“当初说好郑家不参与管理。”
南韩晨报相当于她的孩子,眼看要培养成才了,让她放弃又怎么可能?
“林社长,此一时彼一时,都是为了报社好嘛。”郑永繁笑吟吟的道。
林妙熙气得脸色青白交加。
桌子下,许敬贤拍了拍她的腿示意稍安勿躁,直接把话挑明:“郑会长你这卸磨杀驴是不是有太快了点。”
郑一城眼中闪过了一抹嘲弄,既然知道是卸磨杀驴,还不乖乖的挨宰?
一头拉磨的驴还想反抗主人不成!
“呵呵,许部长这话太过了,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郑永繁始终都是温和而不失礼数,轻声慢语:“你们的股份还是那么多,也依旧是南韩晨报的股东,只不过林社长确实有孕在身不方便,何不卸职安心养胎呢?”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轻笑一声补充:“当然,为了给一城争取这个锻炼机会,我也不是分毫不让,一城手里还有几个商场可以送给林社长赚个奶粉钱,等孩子生了,林社长要是想回报社,职务也能再商量嘛。”
林妙熙冷哼一声,现在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如果真等她生了孩子再回报社,估计早就没自己的位置了。
她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忽悠住。
许敬贤更是恼火,因为他知道郑永繁说送给林妙熙的那几个商场肯定是之前自己送给他那几个,真是草了。
姜父:草!那他妈明明是我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许敬贤问道。
郑一城冷笑一声:“那我也会进入报社,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林社长被我欺负哭了别去找你告状就行,许部长,千万不要给脸不要脸,当初没有我们家,南韩晨报都不会存在!”
这还是他今晚头一次开口说话。
“混账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郑永繁拍案呵斥一声,转而又看向许敬贤和林妙熙表示歉意:“许部长,林社长,这小子在国外待的时间太久,是越发没了我们南韩的礼数,不要跟他计较。”
许敬贤心里跟明镜似的,郑一城说的话都是郑永繁不方便说的,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给他在这儿演双簧呢。
“听见了吗?小子,我跟你爸是一个档次的,你想说话啊?”许敬贤看向郑一城,轻蔑一笑指了指林妙熙的肚子说道:“可以啊,那跟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