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许敬贤单手扶方向盘。
冠岳区警署审讯室里,姜采荷额前秀发凌乱,俏脸绯红,一身香汗淋漓的说道:“许叔叔,招了,说是受权秀成的指示,现在控制权秀成吗?”
她赤着脚,黑丝包裹的玉足就这么踩在地面,不远处是两支鞋底沾血的高跟鞋和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的疑犯。
角落里还有个瑟瑟发抖的疑犯。
姜采荷玩了出杀鸡儆猴,对其中一个往死里打,吓得另一个全部招供。
这样招供并愿意出庭作证的证人身上就没伤,其口供也是合法有效的。
尝到暴力甜头后她一发不可收拾。
“那么快。”许敬贤有些诧异,要知道上次绑架李仓英中那个为首的家伙可是宁愿自杀都不多说一个字的啊。
当时他还震惊有这种人,不过现在知道幕后主使是赵源一后就释然了。
毕竟南韩军队再烂那也是军队,赵源一再垃圾那也是个将军,身边有几个愿意为他效死的心腹士兵很正常。
所以这次他只做好了不让被抓那两个活口有自杀的机会,然后慢慢审。
但没想到姜采荷那么快就审完了。
姜采荷微微喘息着说道:“这次这伙人跟上次自杀的那个不同,听抓捕的警察说没有格斗技能,多半都只是普通人,哪经得住我的审讯方式。”
她感觉打人真爽,就是有点累。
“抓捕权秀成吧,把他地址发在我手机上,我也过去。”许敬贤停车。
如果放任权秀成不管,那他很快就会得知自己派去的人被抓了的消息。
肯定会逃之夭夭。
所以现在必须把他控制起来。
当然,这样做也会惊动赵源一。
但那也没办法了。
之后只能明牌打,看各自的本事。
姜采荷答道:“好的许叔叔。”
……………………
权秀已经知道派去的人被抓了。
毕竟当时响枪了。
他从公司的保险柜里拿了把枪和一些现金,没带保镖,匆匆来到地库。
上车后往外开去,这才拨通赵源一的电话:“将军,我派去绑架李仓英的人被警察抓了,检方或许已经注意到您了,您小心,我先出去避避。”
他是个果断的人,虽然现在就算被抓了警方也没有确切证据定他的罪。
但也是这个时候逃跑才有机会。
多少人栽就是栽在还有机会跑的时候不跑,没机会的时候想跑也晚了。
“我知道了。”赵源一声音低沉,没有忍住骂了一句:“你就是个废物!”
接下来又去哪儿给他儿子找心脏。
“是。”权秀成没有反驳,也并没有因为要跑路就将这些年对赵源一的不满发泄出来,毕竟赵源一对他有恩。
赵源一挂了电话,对于权秀成的提醒他并没有当回事,毕竟两者的身份不同,他是少将,检方没有十足的证据就不能抓他,而现在他有把握肯定检方手里绝对没有能指证他的证据。
所以他还有博弈和操作的余地。
但这时候跑了,多年奋斗就没了。
儿子也没救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再一次怀念二十年前的军政府时期,现在就算贵为将军也没有那时候当个校官来得自在。
权秀成掰断电话卡丢出窗外,一脚油门踩下去,黑色宝马向郊外疾驰。
他平常有开飞机的爱好,所以在郊外的庄园里有一架小型直升机,这时候用来跑路最合适不过,毕竟检方总不能让军队用导弹把他给打下来吧?
而等警方的直升机起飞拦截时。
他早就已经飞出国境线了。
权秀成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没办法,那就直接往北边飞,反正首尔距离北边的领地并不远,只要能活下来,失去自由又能算得了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狠人。
车在柏油路上疾驰,凭熟练的驾驶技术权秀成在车流中灵活穿梭,不断超过挡在自己前面的一辆又一辆车。
“阿西吧!混蛋!怎么开车的啊!”
“该死,是急着去投胎吗?”
被权秀成吓到的车主都骂骂咧咧。
前方路口绿灯跳红灯,权秀成一脚踩下刹车将车身稳稳停在停止线后。
没有闯红灯不是因为他不着急。
而是因为路口有交警。
突然,他眼神一凝,因为他看见对向车道停着的一辆现代轿车驾驶室里有一张还算熟悉的面孔——许敬贤。
许敬贤也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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