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门声,七嘴八舌的众人同时停下来将目光汇聚到许敬贤身上。
“哟,挺热闹。”许敬贤笑笑。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但从现场情况分析对安佳慧来势汹汹。
赵大海进来后转身把门关上。
“敬贤!”安佳慧眼睛一亮,顿时站了起来快步上前下意识想扑进许敬贤怀里,但想到现场还有其他人后又硬生生停下了,“你终于来了。”
其他人一听这话都意识到许敬贤是安佳慧叫来的,脸色顿时不好看。
“佳慧姐,怎么了。”许敬贤环视一周,意有所指,“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佳慧,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安氏的家事,你叫许部长一个外人来掺和什么?”一名五六十岁的老人脸色不愉的指责了一句,然后又看向许敬贤,“许部长多虑了,我们都是佳慧的长辈,有些话说得重,那也顶多是教育晚辈,还谈不上欺负一说。”
“就是,许部长此言差矣,传出去怕是真有人觉得我们以大欺小。”
“佳慧,许部长事务繁忙,你又怎么能因为家事耽误他的时间呢?”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安佳慧被指责得很委屈,咬着红唇说道:“我父亲身故,弟弟也昏迷不醒,我身为一个女人扛不起安氏的前途,让出家主之位也是应该的,但我家的生意都是家父一手经营的,没有半点是族中公产,诸位叔伯兄长也让我分割大半,着实是不合情理。”
如今的家族和封建社会的家族早已经不一样了,不仅不是住在同一个大院,更没有公产一说,连家主也只是个名义,如果自身有本事有实力的话自然就能号令家族里的其他旁支。
就如同生前的安向怀。
但现在他死了,而又没有培养出有力的继承人,安氏其他血缘相近且颇有实力的旁支自然不会怕安佳慧。
所以这群人无非就是欺负安佳慧刚遭逢大变,独木难支,打着要回族中公产的名义,来分食她家的家产。
“搞了半天,原来是一群老不羞想趁着族长尸骨未寒之际欺负孤女分割产业。”许敬贤口吻嘲讽的说道。
虽然他们确实是这么干,但被外人这么赤果果的说出来,还是会脸上感觉挂不住,毕竟都是自诩斯文人。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上前一步叫嚣道:“许敬贤,你权力再大也管不到我们的家事!再说了,安向怀作为家主没保护好祖墓里的陪葬品,致使被盗无数,全部炸毁,伤害了安氏全体成员的感情和利益,难道他死了就不需要对此作出补偿和赔偿吗?”
“不错!古墓里的陪葬品是属于整个安氏的,安向怀现在对我们造成了损失,本来就该赔偿,我们只是来拿回自己应得的,这有什么不对?”
“许部长未免管得太宽了……”
有了一个理由支撑后,其他人都多了些底气,纷纷是理直气壮起来。
许敬烦躁的贤招了招手。
赵大海从后腰掏出了枪。
宛如是按下了暂停键,病房里杂乱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气都不敢喘。
大家对这玩意天生就带有畏惧。
“首先,佳慧姐是我儿子和侄子的干妈,所以我不算外人,你们欺负她我就得管。”许敬贤眼神冷峻的盯着眼前这群人,说道:“其次,那批陪葬品本来就已经丢失了,还是我找回来的,你们拿这个说事,又说我没资格管,呵呵,是不是有些可笑?”
他原本结交安家是因为安氏现存的影响力,如果为了这点,那他现在就应该反过来帮这群人,可凭他和安佳慧的关系,显然不能这么不当人。
所以那就只有选择帮安佳慧保住家业了,只要钱在手,扶持安家慧当家主跟安向怀一样拿捏这群人也不是不可能,照样能达成他最初的目的。
当然了,财帛动人心,想利用安氏的话他也不可能一点利益都不让。
“许部长,一码归一码。”最开始说话的老人咳嗽两声,装模作样的说道:“安向怀致使祖宗之物被盗被破坏得补偿我们,但你为我们找回陪葬品也该得到我们的感谢,所以等拿到补偿大家自然会向你以作表示。”
这是在出价收买许敬贤了,暗示只要他不帮安佳慧,不阻止他们分割安向怀的遗产,事成之后分他一份。
反正又不是从自己的钱里分。
他自然是很慷慨。
安佳慧也听懂了这些话,顿时有些紧张的握紧了粉拳,经历过林朝生背叛的她不敢确定许敬贤会怎么选。
毕竟许敬贤虽然和她之间的关系很亲密,但林朝生之前跟她的关系还更亲密呢,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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