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只为了这些钱就大费周章。
所以肯定是还为了别的东西。
而根据许敬贤的经验来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想要拿回朴安龙这些年所保留的,跟他们利益勾结的证据。
但有一点许敬贤理解不了。
明明他们逼死朴安龙后再从孙言珠手里拿到想要的东西就能万事大吉。
为什么还要搞出“朴安龙是受不了刑讯逼供而自尽”这一套针对自己?
或者说针对检方。
这不是多此一举,节外生枝吗?
但不管他们的动机是什么,现在只要自己拿到朴安龙留下的遗产,就能解除危机,反击想要搞死自己的人。
“项链呢?”许敬贤松开孙言珠。
孙言珠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从脖子上摘下一根平平无奇的玉坠:“安龙昨晚给我的就是这个,他让我拿着项链去找南国商社的社长高顺景,报上他的名字,并说明要取货就行了。”
“还让我只拿走里面的银行卡,其他东西不要动,卡里的钱等他和前妻的儿子成年后分给其一小部分,剩下的全归我,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钱。”
关于高顺景这个人,许敬贤记忆中有他的信息,表面上是一家经营广泛的综合商社的社长,暗地里则专门帮人洗黑钱和销赃,道上的人都尊称他是首尔地下银行的行长,背景很硬。
“谢谢。”看着孙言珠毫无防备的把项链给自己,许敬贤由衷感激,这玩意儿说不定能救自己的前途,大恩大德他无以慰鲍,只能改日以身相许。
孙言珠直直地盯着他,紧咬着红唇说道:“我现在只能相信许检你了。”
毕竟她们是互相知根知底的人。
“我先送你去警署,你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许敬贤说道,他担心那个匪徒发现被骗了后又杀个回马枪。
孙言珠现在对他言听计从:“嗯。”
许敬贤给姜镇东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两个警察来朴家别墅守株待兔。
然后就带着孙言珠离开,走出家门时他发现在别墅斜对面的路边有一个监控探头,刚好能拍到自家的大门。
这种别墅区的安保等级都比较高。
他连忙带着孙言珠去保安室找到值班保安,拿出证件说道:“我是首尔地检的许敬贤检察官,把98号别墅今天晚上的监控调出来,我要带走。”
监控肯定有拍到袭击者的身影。
“啊!又来啊!”保安听见这话懵逼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才诚惶诚恐的说道:“检察官大人请息怒,我没有不耐烦的意思,是98号别墅今晚的监控一个多小时前就已经被您的同事拿走一份了,现在只有两点半以后的部分,您看还要吗?”
社会上人人都在骂检察官。
但生活中人人都怕检察官。
许敬贤闻言神色一变,一个多小时前差不多正好是袭击孙言珠的凶手离开的时间:“你确定拿走监控的是检察官吗?有看清证件上的名字吗?”
“没有,我没敢细看,但看气势跟您很像,而且证件和您的一样。”保安显得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回答。
许敬贤脸色阴晴不定,这么说来袭击孙言珠的人很可能是一位检察官。
当然,也可能是冒充的假身份。
“你还记得他的脸长什么样吗?”
“抱歉,我都是低着头回话的,而且他还带了帽子。”保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感觉自己似乎是搅进了什么大事件,一时间是心慌意乱的。
“好,谢谢。”许敬贤只能先放弃追查袭击者的想法,带着孙言珠离开。
他刚要出门,又突然转身看着保安说道:“把三天前的监控内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