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猜测仍然浮现在脑中。
………………想亲她吗。
虽然她很漂亮,但不太可能啊。
她声音略显慌乱,轻轻挣扎起来:“二公子,你放开我。”
话音才落,不远处的??声消失,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有人在说话。”
冉漾倏然闭了嘴。
小太监的声音继续传来:“这附近难道还藏了人不成?”
“你听错了吧,这不刚才拉走一个,谁敢顶风作案呐?”
“行了,应该是有人溜达到这边了,你们俩收拾干净没,干净了跟咱走。”
冉漾终于从季绪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她垂下脑袋,在确认那几个小太监离开以后,局促的站起身来。
方才对话被打断后的那一段沉默,让原本还算自然的对话在此刻显得僵硬起来。
冉漾很尴尬,但不知道在尴尬什么。
她的唇很烫,刚刚被季绪看的。
季绪也没好到哪去,他活了二十多年,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个愣头愣脑的鹌鹑偷亲,此刻他脸色很冷,白皙的脸庞说不上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有些泛红。
两人就这么各复杂各的,一时都没出声。
最后还是冉漾率先受不了,她迅速把自己手里的鹿肉往季绪怀里一塞,强装镇定的道:“那...那那二公子我先走了。”
“我们下次见。’
下次见个屁,她有时候也太高看自己了。
季绪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走出去。
他捏着手里那包已经变得温热的肉,无数次想扔出去,但最后又克制下来。
夜风清凉,他轻呼出一口气。
再有下次她就完了。
他心想。
当然这次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季绪原跟徐尚书住在一起,但是徐尚书一到半夜就鼾声如雷,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以下犯上在半夜把徐尚书捂死,所以理所当然地进了支知之的营帐。
支知之今夜回来得很晚。
月亮高挂枝头,昏黄的烛灯熄了大半时,他才慢悠悠挑开帘子弯腰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那个作息一向严格到令人发指的发小,此时正光明正大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一双长腿放肆搭在他放公文的桌案上。
耷拉着一
张俊脸,如?考妣的坐着。
一言不发。
与季绪相反,支知之今晚心情明显不错,他道:“呦,谁惹我们季二少不高兴了。”
季绪眼皮都没掀一下,根本不理他。
房内有淡淡的烤肉香,支知之这才注意到桌上有一块被包裹严实的烤肉。
他挑了挑眉,上前拿起闻了闻,对这味道非常满意,他受宠若惊道:
“你担心我没吃饱给我留的?不会下毒了吧?”
季终于理他了:“毒不死你,吃。”
支知之一点也没客气,他撕开外面那层纸,啧啧赞叹两声,随即道:“鹿肉啊,不过这不像是你那烂技术能烤出来的啊。”
“难道是你嫂子,冉冉人真好。
他刚要下嘴,季绪道:“你能不能闭嘴。”
支知之闭了嘴,拿着鹿肉随即又道:
“那我怎么吃?"
季绪别开脸,烦。
支知之见季绪不理他,打算重新尝尝今晚被夕落在他耳边夸了无数的烤肉。
“那我可吃了啊。”
刚张嘴,椅子上那个阴郁无比的男人又冷冰冰地望了过来: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别吃了,放下。”
真是毫不意外。
支知之摊了摊手,放下了。
他走到季绪身侧,难得今晚心情好,他大发慈悲道:“行了,跟兄弟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还说说。
她好意思干,他都不好意思说。
被他大哥带回来的准嫂嫂偷亲了,这谁说的出口?
28、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