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停车场。
后视镜中,温采的脸色,却始终不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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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收拾好工作手尾,这才进宋席远的办公室,取过傅斯若放在沙发旁的行李,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她道:“走吧,送你回去,坐了这么久的飞机,难道还想在这里坐一夜?”
傅斯若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却一路都沉思。
直到上了秦阳自己的车,她才回过神来,看向秦阳:“温采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小姑娘真的是宋大哥的孩子吗?有没有做亲子鉴定?”
秦阳闻言,微微勾了勾唇角:“我就知道你最关心这些。”
说完,他探身到后座,取了一大摞报纸杂志上前,放到傅斯若腿上:“这段时间你不在国内,不过好在所有有关于温采的报纸杂志我都有收集,你要是感兴趣,就看个够。”
车子逐渐开动,傅斯若果然一本一本杂志地翻阅起来,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最后,傅斯若实在看得不耐烦,扔掉杂志,道:“这些记者能知道多少?抓到一句话就能编出一部长篇小说的狗仔!我要你告诉我,那孩子真的是宋大哥的?亲子鉴定到底做了没有?”
“没有。”秦阳淡淡答了一句,“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为什么没有?”傅斯若猛地转身看向他,“那个女人走了三年,却又突然回来,还要带一个小女孩回来,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这孩子是宋大哥的吗?可是她心里在想什么,你知道吗?也许她不知道在哪儿弄来一个野孩子,回来骗宋大哥的呢!”
“你觉得,你想得到的事情,先生会想不到?”秦阳淡淡笑起来,“先生早就求证调查过了,不用你操心。”
“亲子鉴定都没做,调查什么?”
“先生做过求证调查,觉得没必要做什么亲子鉴定。你觉得,是你的想法重要,还是先生的想法重要?”
傅斯若一僵,目光又落在手边的一本杂志上,忍不住咬了牙:“他们现在真的又同居了?”
秦阳耸了耸肩:“目前看来,的确如此。”
“啪!”的一声,傅斯若一下子重重扔掉了所有的杂志,再也不说一句话。
秦阳余光瞥到她的反应,依然只是耸耸肩。
他将傅斯若送回家,下楼时,却又接到了宋席远的电话。
宋席远坐在温采的客厅里,见温采带囡囡进卫生间洗澡,这才拨出的这个电话:“我要ptsd的全部资料,你尽快准备好。”
秦阳猛地一怔:“什么ptsd?”
宋席远看着紧紧关着的卫生间的门,淡淡道:“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创伤后应激障碍。”
秦阳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什么年头,却没有说,也没有多问,只是道:“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明天早上会放到您的桌面上。”
宋席远应了一声,挂掉电话,没过一会儿,温采抱着洗好澡的囡囡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囡囡似乎已经困了,打着哈欠,对宋席远挥了挥手:“stephen,晚安。”
宋席远也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晚安。”
温采将囡囡抱进房间,一直将她哄睡着,这才又走回了客厅。
宋席远依旧端坐在沙发上,这些天,他都是睡在这里。虽然知道他一向不怎么讲究这些,可是看着他纡尊降贵到这样的地步,温采心里还是很别扭。
“宋先生。”温采在另一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十分认真地道,“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宋席远一听她的语气就笑了起来,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谈什么?”
“宋先生对囡囡的好,我很感激。”温采道,“可是这种好,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陌生人该给予的宠溺程度。囡囡她年纪还小,总会对父爱有渴求,我不希望她因此误会了宋先生的身份,造成大家以后尴尬。而且宋先生一直住在这里,也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对我和囡囡的生活都造成了严重影响。”
宋席远依旧笑着:“我倒是想名正言顺来着,你肯吗?”
温采闻言,也笑了笑:“宋先生,既然当初说好了游戏结束,为什么不能让一切都停留在三年前呢?为什么还非要把彼此圈禁在一个圈子里,相看两厌?”
“什么叫相看两厌?”宋席远优雅地翘起了腿,“我可是越看你越喜欢呢。”
“那可不是我的荣幸。”温采道,“况且宋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真的再清楚不过。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囡囡,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必要,因为你一定会失望。”
“失望?”宋席远微微挑眉看着她,“我却觉得,我一定会得到意外的收货。”
温采笑笑:“你一向自负,我只能言尽于此。对了,我已经给囡囡找好了幼稚园,从后天起就会每天送她去幼稚园,所以,请宋先生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房子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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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席远果然没有再出现,囡囡闹了一会儿别扭,却因为对明天新上学的学校格外感兴趣,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到后来,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宋席远一直没有出现,温采找了各种理由搪塞,看着囡囡失望的眼神,虽然觉得心疼,却更觉得庆幸。
也许宋席远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