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袋子似乎被土石压得很严实,而且它的一端还被埋进了墙壁里,殷唯一拽住袋子,向下扯了扯,似乎想把埋进墙壁里的那部分袋子拉出来,这样就可以看清楚袋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袋子都纹丝不动,看来,袋子被埋进墙壁的部分比较深,除了将墙壁挖开外,似乎别无他法。
那么,眼前的办法就只剩下:强行将这袋子剪开,这样一来,便可以看到袋子里一部分的情景,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里的楼梯本来就有这么宽,而麻布袋子不仅占据了整级台阶,还有相当的一部分被埋进了墙壁里,这些都说明,这个麻布袋子很大,足足可以装下一个人
左皓和殷唯一似乎都想到了这一层,“我去拿剪刀!”轻轻地丢下这句话,左皓拿着蜡烛向刚刚找到工具的房间走去,殷唯一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刚刚在那间房间里,他没有看到剪刀,他实在很难想象,在刚刚那么仓促而且昏暗的情况下,左皓居然能够注意到那么一把小小的剪刀,而更令他惊奇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左皓渐渐远去的身影在微弱的黄色烛光中晃动着,感觉他似乎被钩去了魂魄,没有了重心,走起路来轻飘飘地,且左右晃动,有如过去刚刚在床上抽过了大烟一般,浑身无力。
但是这种念头,却马上被打消了,甩了甩头,想丢掉脑海中这种奇怪的想法,“或许只是刚刚挖开那截楼梯的时候,他太紧张了!”给左皓现在的“无魂”状态找了个原因。殷唯一觉得安心了许多,虽然左皓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凭他多年的经验和道法来看。他应该没有被附身或者受到阴体地影响,可能只是因为四周的环境和氛围。在他的心理上造成了一种暗示,情绪上受到了影响和波动。
“喏!剪刀。”殷唯一还在胡思乱想地时候,左皓已经折回来了,看来找剪刀进行得十分顺利虽然左皓现在无法看到麻布袋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但是心头却涌上了一种不好地预感。所以他将剪刀递给了殷唯一,自己却是一点都不想揭开这麻布袋子下的秘密,虽然他是那么的好奇,但是恐惧和哀伤却远远地超过了好奇心,他甚至有种想逃的念头,而实际上,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那个答案,他不愿意去接受。他猜想着殷唯一也一定预料到了什么。但是二人都没有说出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无论你想或者不想。除了面对和前进,没有退路。
殷唯一将附着在麻布袋子上的土又清理了一次。然后朝着一处比较容易下手地地方扎了下去。之所以要说“扎”是因为这种剪刀和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剪刀不一样,现在卖的剪刀比较大。下端手握住的地方,用不同颜色的塑料包了起来,而且剪刀的刀尖处被磨得很圆滑。而左皓找出来的那把剪刀,却是一把老式剪刀,比现在的剪刀要小许多,剪刀通身都是用铁打造的,刀尖很尖,呈黑色,正因为这个独特地结构,才正好在这块麻布袋子上,打出一个口子来。
剪刀的刀尖扎进了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好象刀尖碰到了什么软软地东西而陷了进去,殷唯一心中一惊,迅速将刀尖拨了出来,刀尖上似乎附着了一些东西,还传来一种淡淡的恶臭,殷唯一顾不得判断刚刚扎到地,到底是什么东西,飞快地顺着刚刚被刀尖刺破地小口,一点一点,将麻布袋子剪开了。
左皓望着麻布袋子有如被拉开的拉链一般,逐渐地将袋子下地情形展现在眼前,他感觉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冰块,哽在胸口,无法吞吐,潜意识里,他应该是想回避吧!而他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直直地盯着被逐渐剪开的麻布袋子,终于裸露出来的麻布袋子被全部剪开了,殷唯一沿着剪开的地方,将袋子向两边拉开,来不及细看袋子里的情形,只觉得一种刺鼻的恶臭和腐败气息扑鼻而来,令二人的胃液翻滚,嘴里泛酸,十分难受。稍稍屏住了呼吸,殷唯一才觉得感觉好了一点,这么恶心的气味,令他不敢大口的呼吸,而几乎是在闻到这种恶臭气味的同时,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里面一定是埋了一具尸体,并且已经开始腐烂了,以前在帮一些客户解决灵异方面的难题的时候,经常会用开棺验尸的方法去寻找一些线索,包括感应尸体的魂魄所在,所以,这种气味对他来说,确实是再熟悉不过了。
左皓可就没这么轻松了,他恨不得扶住墙壁干呕起来,刻意和麻布袋子保持着距离,脸上流露出一种嫌恶的表情。
定了定神,殷唯一一手将蜡烛举起,靠近了袋子,另外只手则是将袋子完全拔开了,在看清楚袋子里情形的那瞬间,左皓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袋子里的情形,和他们的猜测不差毫厘是一具尸体,但是由于他们挖开的范围十分有限,所以只能看到尸体的一部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上面出现了一块块尸斑,皮肤也变成了一种暗暗的,混沌的颜色,尤其在黄色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地刺目,尸体埋葬的时间看来已经有些时日了,生出了一些蛆虫在皮肉之间慢慢蠕动着,它们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突然的光亮而感到惊吓,耸动着软软的身体,一拱一拱地悠闲地在腐肉上,享受着大餐。
而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这部分,应该是一段臂膀,这具尸体的头,以及肩部以上的部分,应该都埋进了楼梯左侧的墙壁 -->>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谁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