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界限等办法,直接从源头就能避免灾难的发生。”
对侵略国而言,发动战争夺取领土就是他们自身的“结果正义”,只要战后再美化自己的正当性,他们就是纯粹的胜利者。
他们不正义地侵害了小国的领土,不正义地侵犯了人权,不正义地危害了世界和平。
高?月却想在这种整体的“不正义”下,逼迫郗禾去辩其中的正义?
从根本上,她的论点就站不住脚。
“你用拯救灾民的例子来辩你口中的“结果正义”,不光没有显示出你自以为宽阔的眼界,反而表现出了你没有看到战争本质的'狭隘'。"
郗禾直接将高?月贬低她的话,以牙还牙般,清清楚楚地陈述了一遍。
高?月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抽搐了下,脸色明显阴沉下来,像是尊严被挑衅,从小到大的理念被侮辱。
承载了对话的空气都泥泞起来,仿佛能燃出火花。
高?月轻笑了声,开口:“正方冠冕堂皇地回避了我口中的问题,归根究底,不就说明你坚持的程序正义在实际上没办法解决问题吗?”
“战争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只能着眼于当下,尽可能的去处理问题。”
“因为你的案例中,不光是你口中的办法是通过违背法律的方式来达成‘结果正义',你所说的侵略国同样在贯彻一种极端的“结果’正义。”
郗禾找准基点之后,字句就流畅起来,没有半分停顿。
“你们在达成‘结果正义'的过程中同时违背了法律、人权、公约,在明确伤害带了更多的权利,我们要如何判断你口中的'结果'正义,到底是正义?还是因为利益纠葛而产生的斗争?”
“我不希望在辩论的过程中混淆概念,让结果正义'被混淆成了打着正义的旗号违法犯罪,让正义”的旗帜变成了掩饰犯罪事实的遮羞布。”
郗禾注视着高?月,像是在透过辩题,抨击高?月过去所行的恶行。
高?月看着郗禾,不会到现在听不出来郗禾的言下之意。
或者说猜到了郗禾选择这个普通辩题的理由。
但这个理由太过好笑,以至于高?月看着郗禾的目光都透着嘲弄。
荒谬又无聊。
语气那么大,结果把她架到这个舞台就为了这种理由?
高?月:“我认为正方辩手过于理想主义,不切实际,世事不会如正方口中那般完美,不然世界上就不会爆发战争,而在这个社会上正如我们一般的少数人承担了更多的责任,我们需要即时地去判断一切问题。”
郗禾抬起手:“那么,反方是否认为自己优秀到有足够的判断力,足够的修养,拥有高于一切的眼光和不惧世俗的勇气,可以仅凭个人来判断何为正义?”
郗禾盯着高?月,字字清晰地质问,借用论点批判着高?月的虚伪和高高在上。
“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那你口中的“结果正义”无异于于满足自己私刑的工具。”
高?月难道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吗?
当然不是,甚至于正义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
因为在他们绝对的财富和权势之下,在自上而下的俯视中。
世界是灰色的,规则是可以轻易打破的。
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霸凌普通人,甚至可以不在乎其性命,因为他们就可以代表倾轧的、被篡改的虚假正义,只要他们想,哪怕杀了人也可以颠倒黑白,轻松脱身。
郗禾就是在被推下水,险些溺毙之后,无比清晰地看透了这一点。
高?月就是纯粹基于个人喜恶,采取了对郗禾的“私刑”。
而这样的人正站在辩论台的另一侧,和她高谈阔论,大谈正义和世界和平。
而像高?月这样的人,台下乌泱泱一片坐得全都是,他们能自诩上层阶级,精英中的精英,却连最低的道德底线都没有,同时理所当然,毫无意识地参与着这一场盛大的霸凌。
而首当其冲的郗禾,正站在辩论台的一侧,孑然一身地表述着她的观点。
她只要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
就是对他们霸凌行为的一种巨大的嘲讽和反抗。
“......我始终认为,正是在法律的保障下,我们才能尽可能最大保障结果的正义,而不是在已经犯罪的基础下去寻求结果正义。”
虽然在和高?月对峙,郗禾却并没有想驳倒高月的想法。
因为郗未知道,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三观是不会仅凭几句话就改变的。
但这都没关系。
“正义是一把尺,即便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但不影响我们在不断地朝正义的方向追寻并努力,而不是将其置之不理,反其道而行之,用破坏正义的方式行事。”
郗禾看着高?月,又像是在看到和高?月一样的许多人,说着在他们眼里标准理想主义者的发言。
“综上,我对反方的论点予以驳回。”
“我的陈述完毕,其余的不予辩论。”
郗禾说完直接关闭了话筒,倾了倾身,像是终于完成了她的比赛。
哪怕倒计时的比秒表还剩下了不少时间,也没有再继续和高?月纠缠下去下去的意思。
因为圣德中不少人畸形的三观里,虽然有些事情大家心里的潜规则 -->>